众夫人肚里在骂,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热情,簇拥着曲绣儿进了姜府。
姜行娓和庄惜年此时已经到了花厅,花厅内也有不少夫人正坐着喝茶,由余氏陪着说笑。
余氏眼尖地看到了庄惜年,却好一会儿才认出她身旁的女子是姜行娓,然后做作地抚了下鬓角起身,假装热情地喊她:“哎哟,这不是我们姜家嫁出去就再没回过娘家的大小姐吗,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姜行娓压根没接话,慢慢扶着庄惜年进花厅,才看着余氏:“那我走?”
余氏顿时一噎。
她要真走了,宾客们还不得说是她把人赶出去的!
而且今儿还真不能让她走了!
这牙尖嘴利的臭丫头,她真是见一回讨厌一回!
余氏赶紧换了一副笑脸,亲热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说:“母亲跟你开玩笑呢,瞧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呢?母亲和你父亲也是太惦记你了,才忍不住跟你抱怨,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初二也没回趟娘家,可把你爹给气坏了!”
姜行娓知道她这是故意当着外人的面暗示她不孝,一脸愧疚:“那我爹可真是活该啊。”
余氏再次被噎住。
里头坐着的夫人们见母女俩这么针锋相对,低头喝茶的频率都变高了,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姜行娓扶着庄惜年在靠边的位置坐下,余氏见状,招呼都没打还暗暗嗤了一声。
刚落座,曲绣儿就在众夫人簇拥下到了。
余氏赶紧笑呵呵地亲自迎到门口,一口一个曲夫人,声音之大生怕庄惜年听不到似的。
“贵客来了贵客来了!曲夫人能来小女的定亲宴,整个姜府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夫人快请坐!请上座!”
说完,余氏就亲自扶着曲绣儿,往花厅正中间的位置走去。
曲绣儿走近了,才似刚刚看见庄惜年,端着架子开口:“原来妹妹也来了,多日未见,妹妹如今在外头过的可还好?”
庄氏从来就没搭理过她,现在曲绣儿故意在她面前摆派头,她就更不可能给她脸面。
姜行娓正要开口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急忙慌地跑进来,对余氏说:“夫人!外头来了位贵客!”
余氏甩着帕子一笑,假意斥责:“贵客临门,这是喜事,你这丫头慌什么!来的是哪位贵客?”
“是……福安郡主!”
余氏一张脸唰地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