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郡主今儿就好好凑一凑这热闹。”
余氏被她这话吓得又是一身冷汗,以为福安郡主今日打定了主意要来破坏定亲,心焦如焚!
可福安郡主什么都没做。
吉时一到,沈敛之带着聘书、定亲礼与亲友上门了。
所有宾客移步前院,只有曲绣儿依旧在花厅门前跪着,没有郡主的命令根本不敢起身。
姜行娓还等着她和余氏唱的那出大戏,走到福安郡主面前一礼:“郡主,曲夫人还跪着呢,今儿是姜家与沈家定亲宴,来者都是客,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福安郡主早把这事忘了,随口说了句:“让她起来吧。”
曲绣儿这才被人扶起来,跪久了连走路都不利索。
可饶是丢了这么大的脸,她也没想着离开,还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前院观礼。
沈敛之似乎对这门亲事极为看重,该有的礼节一个没少,还聘了官媒,聘礼更是摆满了姜府的院子。
姜行娓作为看客,一直在后面留意着福安郡主,福安郡主非但没捣乱,反而送上了一对极为罕见的贡品玉镯子作为贺礼。
整个定亲礼热热闹闹且极为顺利,待礼成,姜家人在前院的旭辉堂摆了筵席。
姜行娓和庄氏吃着吃着,很快便不胜酒力。
余氏见状,暗暗给了曲绣儿一个眼神,然后吩咐丫鬟:“庄夫人与大小姐吃醉了,快扶她们去呦呦居醒醒酒,仔细伺候着!”
四个丫鬟这就扶着二人离席。
福安郡主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
没多久,曲绣儿突然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好像有个闸门要关不住了,赶紧对余氏说:“我先去更衣。”
余氏并未多想,随手招来两个丫鬟给她带路。
其余女宾并未注意到这接二连三的离席,继续高兴地与方氏说话。
在筵席快结束之时,一个丫鬟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喊——
“夫人!夫人!出事了!大小姐和庄夫人吃醉酒后,不小心打翻了茶炉,滚烫的水全浇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