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正余打开店里的网络电视,摆弄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世界拳击比赛的节目。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漫不经心地用木勺吃着雪糕。
节目放映的间隙,他时不时问起一些家里的情况。
她也都一一回答着,反正她也并不常在家待着。
雪糕吃完,她拍拍手就要走。
“姥爷,我先走了。”
来是因为她想来,走是因为她想走。
她喜欢简单一点的思维方式。
迟正余连忙叫住了她,“你等等。”
很快,从后面搬了一把吉他出来。
愈加沧桑的老男人将吉他递给她。
封挽琳问:“这是什么?”
他说:“是你妈妈小时候用过的吉他,之前,不小心摔坏了,我修好了,你顺便给她带回去吧?”
她想了想,拒绝了,“我想不行哦,姥爷,我没法替妈妈决定这个,我不知道,她收到这种东西,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真要有心,就该自己给她送过去。
借她之手,未免显得刻意且矫揉造作。
迟正余听罢,顿时为难起来,“这……”
她顺势说:“姥爷,你能把这吉他送给我吗?”
他忙答道:“这当然可以。”
封挽琳很轻松地接过了修好的旧吉他,“那不如就送给我吧,你倒也不算白忙活,我比妈妈那种半吊子,水平可高一些。”
他连连应着,“好、好、好……”
应声间,他的眼眶不由得也有些泛红。
封挽琳将吉他装进背包里,放在了背上。
想到一会儿有人帮她,倒也不算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