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齐松了一口气，应道：“是。”

这件事算清楚了，他也给了交代，小皇太叔是不能就此对他发作了。

可还有爆炸案呢。

他又问：“皇太叔，对于爆炸案，你有什么看法？”

“兹事体大，大理寺的不是来人了吗？”钟离羿不接这个担子，看向外面，脸色不虞地道：“耽误了本王的下聘日！”

看好的三月初一的下聘日，这不，耽搁掉了！

不过，想到他已经跟第五言讲开，第五言虽然没有给他感情上的回馈，但态度上的转变是有的。

她不像先前一样总是在审视着他，也放下了警惕心。

钟离齐又吃了个钉子，他老老实实不吭声，告辞了。

少说，少错。

闲杂人等都走了，钟离羿挪到了第五言身边，非要与她共坐一把椅子，问：“言言，下聘日不得不改期，你对我可有什么补偿？”

第五言：“……”

他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的！

她不冷不热地反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钟离羿反而为难了，认真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自己想要什么，最终只落得一句：“言言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第五言没法答应。

她到现在，尽管身体年龄才十六，却已经活了太长时间了。遭遇的变故太多，深知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怎么可能相信“永远”？

但对上癫公巴巴的眼神，她敷衍地应了一句：“好，不离开。”

态度虽然不怎么样，钟离羿却还是高兴得很：“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管你要去哪里，都得把我带上！”

第五言听得不由一怔。

她总觉得自己能改写命运，送她到末世，她顽强活下去；送她到古代，她也一样坚强活着。

但，抵不过——命运想把她送哪儿就送哪儿！

连自己未来的去向尚且不知，又怎么带得了他呢？

可转头看向这人，想到他的十年大梦、一朝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