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牧老头有事瞒她。
只是,既然人留下了,也不能给当场丢出去。
毕竟人还在昏迷,貌似伤的挺重。
前几天刚在东丘造了孽,她惶惶不安了一整夜,如今再见死不救,只怕会良心难安。
何况是牧老头朋友的儿子呢。
桑云停简单给他处理了伤口。
一个两个都需要她伺候。
不过,看在她想要积善果的份上,忍了。
她揭开这人身上沾了血的衣服。
“嘶”,桑云停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血已经干涸在他身上,血衣和皮肉相连,桑云停用剪刀耐着心,一点点给他分离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惨不忍睹的伤,还是他精壮的腰身,桑云停盯着他苍白的脸,莫名勾了勾唇角。
话说落在她手里也是够衰的。
他活不活的下来,全看命够不够硬了。
毕竟她又不是大夫。
只是……如此肃烨清艳的一个人,死了着实可惜。
桑云停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撒了止血药后缠上了纱布。
他最重的伤在腰腹,好似是被剑刺了一刀,其余伤口大大小小,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不醒。
牧老头在门口张望,一脸忧愁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醒不过来就拉倒喽。”桑云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她又不是大夫,而且就算有大夫,依照现在这个医疗水平,也是难说。
“唉——”牧老头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果不其然,夜里那人发起了高烧,整个脸弥漫上了一层薄红,显得原本苍白的人异常艳丽。
入夜,不知为何,桑云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