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停谁也不认识,外面不时有军队路过的声音,偷瞄过去,全是佩刀的凶煞士兵,她不敢出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
难不成她以后都要被关在这小小一间营帐内?
桑云停抱怨着苦等,一天下来,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人们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活人。
整整一天,没有食物,没有水。
直到夜间,沈云谏才踏着月光归来。
她才盼来了一顿饭。
待在营帐内,唯一的好处,也许只有地炉里烧的旺盛的暖热。
不至于让她太过难熬。
两人静默着用过膳后,桑云停观起眼色,主动替他换药。
她捡起旧活,企图唤起他对她的一丝回温,一时无比殷勤细心。
她打着商量道:“……能不能派个人给我送送饭?总不好让我饿死在这里吧……大人求您可怜可怜我呗……求求啦……”
沈云谏没有理会她。
依照他往日作息,回营帐不过只有休息一件事罢了。
她的吵闹,鲜活的不该出现在这个充满战火和冷兵器的地方。
桑云停瞪着他,气不成声,独自生起闷气,可又拿他没有办法。
他不拿正眼看自己,她还能怎么办?
没有得到食物和容身之地。
这一夜她只能缩在他榻下,渐渐睡去。
翌日天亮时,桑云停赌气,沈令驰既然什么也不说,那他去哪,她便跟着去哪。
沈云谏无言。
不只是他视若无物,还是无声的纵容。
她跟在他身边,看他晨练,巡视,议事,处理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