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的话,当时走到一处镇子上的时候,大小姐突然消失了一晚上,也没带春雨,早上才回来,身上的衣裙都换过,小姐说是淋了雨才去买了衣服,但是老奴分明瞧见包袱里露出的旧衣服一角,上面沾染了血迹,这一晚,分明就是大小姐在外与人苟合。”
话刚一说完,管家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些彻底是起不来了,蜷缩着躺在地上,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江岁安甚至都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大夫人急不可耐的想把这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急匆匆的开口:“老爷可听见了吧,连贴身丫鬟都不带,可见做的事都是见不得人的,真是不知羞耻,这样的人怎么能嫁给大皇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江朝瑞脸色沉重,像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所以你们既然知道安安被人欺负了,想着的居然是怎么样在关键时候败坏她的名声,而不是找凶手报仇?”
大夫人癫狂的笑容一窒,似乎是没想到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来。
“当时我们试着找了的,但是对方人多,老奴身边只有几个家丁,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王嬷嬷说的理所当然,却不想下一秒,她也被踹翻在地。
“刁奴,只想着自己苟活,没保护好小姐,就是就地打死也不为过,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说完他转过身来,心疼的看着江岁安:“这些事你怎的都没告诉爹爹,受了欺负都没人主持公道,没事,皇上那边交给爹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爹爹也养得起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能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护着自己的爹爹,真是一种百年难遇的幸运。
江岁安突然笑了,这一声轻笑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你笑什么?”
大夫人也很给面子的问出了声,大概也是没见过想她这么厚脸皮的,遇到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居然还能这么悠然自得。
“我笑你真是天真,就凭借这一件事就想要给我扣屎盆子?那你可知道,我那晚是出去见了谁?”
反正现在萧景奕的身份都摆出来了,这件事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
“不管是谁,无媒苟合就是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