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么会突然晕倒？”

“毫无征兆的。就突然的……”

顾白云已经听不清仆人的话，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韦奶奶为让自己和韦摩诘去领结婚证，说过一句话，说自己时间不多了。

难道那个时候韦奶奶就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吗？

“韦先生，奶奶恐怕一直在瞒着你一件事，你把平时照顾奶奶的医生叫过来问问。”顾白云拉过韦摩诘道。

望着正在抢救室里“正在抢救”的牌子，韦摩诘对身边的仆人点点头，他们很快就叫来了薛医生。

薛医生是负责奶奶的饮食，身体健康的。

“薛医生，奶奶的身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韦摩诘的眼神中有痛苦，也有愤恨。

“韦先生，对不起，是老太太不让我告诉你！”

薛医生吓坏了，她只好实话实说：

“老太太她早在半年多前就查出胃癌了……”

“为什么不住院治疗？！”韦摩诘质问。

顾白云拉了拉韦摩诘的手。

“对不起，韦先生。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她不愿意承受化疗的痛苦，不愿意折腾了，所以才……老太太让我们瞒着您，是不想您难过！”

薛医生诉说着，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韦摩诘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医生怎么说？”顾白云替韦摩诘问。

“医生建议，老太太回家好好度过余下的日子！韦先生，对不起！这是老太太的意愿，她不想靠冰冷的机器延续生命，她说您会理解的。”

泪水从韦摩诘的眼眶中流淌出来。

这还是顾白云第一次见到韦摩诘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