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明知二哥急于将功补过,也知父帅是给了他这个机会,可眼前的情形,前面一切都是未知,实在太过危险。
这种时候,她宁可自己去冒险,也不愿意让至亲之人有丝毫闪失。
“凤姮……!”
阮君庭伸手压住她勒着缰绳的手,示意她无须再争。
凤乘鸾心疼自己二哥,狠狠剜了阮君庭一记眼刀。
凤昼白策马上前领命,经过凤乘鸾身边。
他依旧带着万金楼的杀手面罩,除了腰间一条白玉带,全身上下皆是阴郁的黑色,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姮儿乖,二哥去去就回。”他像小时候想偷偷出去玩,拿一根琉璃糖哄她不要吵,不要被娘知道一样。
凤昼白调转马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妹妹,嘴唇动了动,却没人看得见。
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凤昼白带着一支二十人的小队离开。
宁好好也没吭声,径直带着自己的人,从大军一次斜插出去,追着他进了雪雾深处。
“楼主这是何必?不过是探个路。”凤昼白一颗心早就被痴心蛊折磨得如一团死灰,只有在宁好好面前,会多说上几句话,却早就不会了什么叫“情动”,什么叫“温柔”。
宁好好也不介意,她早就习惯了这个闷葫芦,骑在马上,铁扇摇得哗哗响,“你是我花了大价钱养起来的玉带王,若是万一折了,我万金楼岂不是蚀了老本?”
凤昼白没说话。
宁好好又眨眨眼,“反正我要把你看紧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凤昼白依然不语。
宁好好又追了几步,“大不了以后我听你的啊?赚的钱分你一半!”
“……”
“三七分!”
“……”
“全给你!”她有点急了。
凤昼白还不吭声,背对着她,自顾自前行。
一片迷茫中,除了脚步声,马蹄声,宁好好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