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七的笑脸极速凝聚。
粉桃一听是个问句,又要复述:“司徒姐姐说……”
阮七不敢耽误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憋住了,进屋再说。”完了拽过粉桃冲进了书房。
“呼通”一声,霍无殃惊了一下。
瞟眼一看来人是阮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净多久,耳朵又要被骚扰了?”
“大人,这回不是我,是她!”说着,阮七一把将粉桃拎到了前面:“快,把刚憋着的话,跟大人说出来吧!”
粉桃乖乖地点点头,冲霍无殃行了个礼:“司徒姐姐跟我说富小姐要……”
“富小姐要从高处掉下来了!”阮七受不了粉桃语速太慢,抢着把话说了出来。
霍无殃听完看向粉桃,粉桃点点头:“是的!”
霍无殃先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阮七以为他该是急着要赶过去,率先扭身到了门口。结果一转头,霍无殃竟仍站在原处略有思忖状,面上还有微微笑意。
阮七转了回来:“怎么了大人,不赶紧过去吗?”
霍无殃指了指粉桃:“你接着说。”
阮七冲过来想催粉桃,霍无殃一个厉目瞪过去:“你闭嘴。”
粉桃看了一眼阮七,回头再看向霍无殃,霍无殃脸上的笑容暖暖的,竟能让粉桃语速加快了许多:“小姐要掉下来,司徒姐姐不敢离开,所以就让我来书房拿剑鞘。”
霍无殃脸上笑意晕开更甚。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往日里与世家贵族交往的时候,就总听那帮公子哥儿们或抱怨或炫耀,说自家妻妾为了争风吃醋,一个赛着一个的生病晕倒。伎俩越多,缠的越烈,说明爱的就越深。
如此一来之,家里的这位有才姑娘,没人跟她竞争,尚且花样百出,果然是情趣非常,爱意浓浓。
“好,你下去领赏吧,我亲自把剑鞘送过去!”
两次见到霍大人,两次都得了赏,粉桃自然欢喜得很,说话也更加利索了:“小姐就在左门廊子口的墙头上,您只要拐对了方向,一眼就能瞧着!”
“好丫头!”霍无殃顺手敲了下粉桃的脑门,取了剑鞘,出门而去。
霍无殃照着粉桃的所指,拐去了左门廊子。过了院门,果然远远就看到墙头上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阮七也看见了,都不禁快出了几步。结果回头一见霍无殃,非但没着急上前,步伐反倒还缓下了不少。悠哉悠哉,好似信步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