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阮七的声音唯唯诺诺,似乎有话想说,又觉得说来没意义。
霍无殃却似乎在殷切期待着阮七接下来的话,他期待着与人分享:“你想说什么?快说!”
阮七只好提着点谨慎,试探性地问:“大人,您是不是想说富小姐还……怪善解人意,挺知道为您着想?”
“什么叫我想说?难道不是事实?”这语气太理所当然了,还有那表情,完全展现出了霍无殃此刻内心的舒畅。
阮七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呵呵干笑道:“确实确实,老解语花了,而且还专解大人您的语……”
此刻的霍无殃,根本听不出任何的阴阳怪气,反而很欣赏这句话里的“专解”一词,随手把腰上的挂坠摘下来,赏给了阮七。
而富有才并不知道自己随便发了个脾气就到了一种美德,出了门还在生气,一路闷闷不乐。
要知道咱的这位富姑娘向来秉承的是错别人不错自己,即便全天下所有人都错了,自己也没毛病。要不然凭她的机灵劲,即便正经的次数不多,至少也不会次次成绩都吊车尾了。
所以啊,能让她这会子还气愤难平,书房里的诸位都是大本事。
当然,这里头不包括司徒小仙,不然她也不会走到半道专门停下来等候。
只是哪儿不好等,富有才偏偏跟清晨里打鸣的公鸡似的,蹲在了墙头上。
不过她确实是好意,担心司徒小仙找不着她又会像刚才那样急到掉眼泪。只是她就没想到司徒小仙瞅见她的那一刻,眼泪来的更迅猛,简直犹如泉涌。
“小姐,小姐,你干啥呢!快下来,小心别摔着!”
富有才原本是准备直接蹦下来,一瞅司徒小仙这股子夸张劲儿,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然后心酸还想哭。
“摔啥呀就摔,就这高度……”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向了地面:“我头着地摔下去,也摔不死我。”
“别别别,小姐您别开玩笑了,快下来!”
富有才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墙头:“讲道理,我突然特别怀念体育课上坐双杠的日子。仙儿,你知道吗,那时候体育老师总吼我们那帮女生,说一上课就来坐双杠,双杠不是让你们坐上面聊天的!就今天这个墙头啊,也就比我们那时候的双杠高一点儿,都比不得单杠高……”
她瞅了眼下面的司徒小仙,苦笑地问:“我说这些你都听不懂,对吧?”
司徒小仙压根没顾得上听,只焦急地撑开双臂,喊着富有才赶紧下来。
富有才叹了口气:“就让我坐一会儿吧,我保证不摔下来。”
她都用上了撒娇讨好的口吻,司徒小仙再不好说其它,只能时刻保持警惕,两只眼粘在富有才身上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