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仙听着也是这么一回事,迅速抹掉泪痕,走了过来:“小姐,我帮您研磨……”
“不不不,等下!你你你……你就站在那儿不许动,别过来!”
富有才当即被吓坏了,忙地一手推脱不让她上前,一手迅速“唰唰”两笔把自己刚写的字儿涂了个乱七八糟。
司徒小仙呆呆地不敢动:“怎么了小姐?”
怎么了,当然是不想再多个人过来观摩她的丢人现眼呀。
“文盲”的帽子她怕是要摘不掉了,但也不想被围观啊。
然而,前方的敌情刚刚稳住,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后院又着火了。
霍无殃不知何时来到了书桌旁,背着手突然从她的肩膀处探过头来,柔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晕开:“写好了么?”
富有才当即被吓了一哆嗦,赶紧把已经涂得黑压压的纸团成了一团,扔去了墙角。
霍无殃不明所以,冲她微微一笑。
富有才明明背对着他,但就像后脑勺上长了双眼睛,把这笑意感受得真真切切。
她心虚胆寒,站得笔直笔直。慢慢抹开身,转头看向霍无殃,就好像偷吃的小孩被抓住了现行。
霍无殃看看她,又看了看墙角的纸团,最后又看回了她,勾嘴轻一笑:“既然四人凑齐了,要不咱们打牌?”
“打什么打?又打不过你。”
富有才自知自尊心受损严重,不愿面对,只想逃离。
之前她总强调自己只是成绩差并非是文盲,结果“氢氦锂铍硼”,五个字儿她就能写出俩,更别提面前这一堆堆古书籍里数不清的繁体字了。再给自己找理由,她也撂不下这个脸了。
过去看到优等生,她会羡慕,会崇拜,会心向往之,现在她抬眼就烦。
“走开,别挡道!”
她推开霍无殃,又用眼神勒令阮七跟司徒小仙为自己列出一条道来。然后她才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如高卢雄鸡一般地走了出去,她誓要把离开的身影走出最后的尊严。
不过阮七是啥也不懂,尤其不懂富有才。当富有才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还自认为好意且友好地招呼了一句:“咋的了富小姐,这就走了,不写字儿了?”
富有才理都不理,就怕稍稍一个暂停会影响了自己硬支楞起来的潇洒。
司徒小仙本可以直接跟上去,不过她多懂事儿了,看向霍无殃,先打个招呼:“大人,您要去追么?”
霍无殃还没来得及吭声,刚刚吃过瘪的阮七立马截口说:“追什么追?你家小姐凭什么让我家大人去追?她以为她是梦想么,动不动就让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