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让李莫破阵确实不现实，太过强人所难，虽说这小子天资聪…呸！

有了决定，李莫马上行动起来。

他先是四处看了看，又闭目感应了一番，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迈步钻入迷雾之中。

一路行迹飘忽诡异，他走的极慢，不时会停下来闭目推演。

一路上信没有打扰李莫，他对阵法并不精通，但到底活了几千年，见识不凡。

他很快发现李莫一直沿着雾气更浓密一些的地方行走，这里的雾气很均匀，万分之一的差距都不没有，要不是一直在观察李莫，他自己甚至都觉察不出来。

这小子的神识都这么敏锐了吗？

信忽然对李莫有了信心，开始有些期待了起来。

让李莫探索这里并非他临时起意，而是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几千年光阴转，沧海桑田，时移世易，这种熟悉感，怎能不让人心生悸动！

事实上，李莫并非完全像信所说的，沿雾气浓郁处行走。

是也不是！

开始是，但后来李莫就开启了导航模式。

一开始，他耗费大量的神识和精力去分辨雾气的浓度，干扰项太多，辨别难度大，不时还会出错，需要时常调整，每次轨迹变化，都费心劳神。

但是偶然间，李莫发现识海中那片星空出现了异常情况。

每次他改变轨迹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一颗星星一闪一闪，它们的光芒很微弱，在整片星空中并不起眼，极容易被忽略过。

而李莫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当他把那些星星连成线后，赫然发现那似乎正是自己的行动轨迹。

于是乎导航开启了，速度陡升。

信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察觉。

他此刻看着李莫，目光灼灼，像是看怪物一样。

他完全跟不上李莫的节奏！

走了很久，一炷香？又或许更久！

李莫猛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就是在这一刻，也许是上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