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居乐业了大半年,忽然有一天,有一艘名为锦绣鸳鸯楼的大船出现在崇川的海边,那船极致的豪华,夜夜灯火如昼,吸引得崇川周围的百姓纷纷前往参观游玩。起初大家只当是四海为家的伶人到崇川谋生。可没多久,沿海的渔民开始失踪,当地县令派了捕头寻找,去没有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县令没有办法,只能求到吴将军这里,吴将军便派我和他一起去找,我们找了三天,却在琉球人生活的那一处找到了失踪的渔民的尸体。”梁怀恕起身推开临街的窗户,外面的街市已经因为乞巧大会热闹起来。
“他是谁,我是说,我去找的是谁?”陆小凤问道。
“他叫穆瀛洲,是吴将军麾下参军,我们将渔民尸体带回县衙,仵作验尸后的结果是极乐致死。”
“何为极乐致死,莫不是?”陆小凤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和自己想的一致。
“是也,也非也。因为仵作发现,他们的尸体上并无欢愉的痕迹,但他们却因兴奋导致了心脏的爆裂。仵作无法判断他们是否用了催情的药物,吴将军便喊我们去将市面上上黑市上能买到的药都买了回来,由仵作一一对比。然而结果却不竟然。他们身上竟无任意一种药的味道。”梁怀恕转过身看着陆小凤,陆小凤微微皱起眉头。
“其他渔民听说失踪的人是在琉球人的居住地找到的,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成了失踪的渔民死在了琉球人的地方。不久,渔民和琉球人爆发了冲突,吴将军命令县令限期破案,化解矛盾。”
“其实我和穆瀛洲一开始也怀疑是琉球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我们觉得是他们杀了渔民,然后伪装成被人陷害的样子。然而当我们走访完崇川沿海一带发现,这些琉球人平时和当地渔民并无矛盾,不至于突然杀人。”
“那么必定是有人陷害。”陆小凤接着梁怀恕的话由。
“案子停滞不前,却也没有人再失踪,海边那艘锦绣鸳鸯楼也从海岸延着入海的大江来到了崇川内河码头,船靠岸后,城内的乡绅富豪,文成武将皆收到了锦绣鸳鸯楼主人的邀约。帖子上邀请这些人七月初七于楼船上举办乞巧大会。”梁怀恕从怀中拿出那份泛黄的邀请函。
“如此大阵仗的邀请,吴将军没有推拒,于七月七日到船上赴约,自那以后吴将军和那楼主成了朋友,隔三差五的便会邀请吴将军到船上赴约。”陆小凤仔细端详着这份陈年旧信,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然而有天夜里,流寇突然卷土重来,搅得沿海地带鸡犬不宁。当时我和穆瀛洲查到百公里之外的临海也曾出现过此类死去的渔民,流寇来犯时我们已经前往临海调查。就在那晚,除了流寇偷袭渔村和沿海地区,还有海上来的海寇。即便如此,我们平时都有布防,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受到重大影响。可谁也没想到,那些流寇和海寇似乎知道我们如何布防的,打的守军节节败退。于是便让人去找吴将军。众人找了好久,最后在明月楼的后巷找到了吴将军的尸体。”梁怀恕停了下来,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吴将军怎么会在大战在即死在后巷?”陆小凤问道。
“仵作验尸后发现吴将军的死因竟与之前失踪的渔民一样,而此时副总兵发现吴将军书房里的布防图不翼而飞。在众人追查后发现,当夜,吴将军最后出现在锦绣鸳鸯楼。于是我和穆瀛洲立马去码头找那艘船,谁料那锦绣鸳鸯楼竟在一夜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此刻梁怀恕眼里不知不觉已充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