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刚的药粉,扔在了柜面上。
“三十两。”
病人一只手捂着脖子,另外一只手啪地一下把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柜面上:“不够,药粉不够……我,我伤口这么深,只是用药怎么够!你们医馆里的大夫呢?是不是在里面?我……我要请他来给我治伤……”
病人跌跌撞撞,就要朝着百槐堂的后院走去。
不过当张天天伸出手阻拦。
他也没有强闯,顿在了原地。
“怎……怎么了?一百两不够吗?多少钱都行,只要……只要治好我,我……感觉自己就快流血而死了……我要见大夫……”
张天天淡定地说道:“就这么一包药粉,爱要不要。”
“我这……”
“不要就滚。”
第三位病人咬了咬牙,拿起那包药粉转身就走了。
张天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地的血迹和柜面上也沾着少许血迹的那张一百两银票。
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吧?
一百两当三十两来用,京城的风气什么时候奢侈到这种地步了呢?
张天天拿了一桶水和抹地布,正要动手擦掉地上的血迹,但略微一想,她把抹布水桶都放在了旁边,重新坐回了柜台上,用六两银子压着一百两银票,然后继续打盹。
没过多久,第四位病人来了。
“大夫救命啊,我……”
张天天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旁边的抹布水桶:“救命可以,你先把地上血迹擦了。”
“啊?我,我是来求医,不是来打杂……”
“不擦?不擦就走,不治!”
病人怔了一下。
默默拿起了抹地布,开始擦着地板上,上一个病人留下来的血迹。
这第四个病人的伤势倒是没第三个那么严峻了。
没外伤。
只是脸色惨白的吓人,血气亏空得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