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明明是短暂的,但挥手告别时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火车载着两口子离开了车站,裔宝和阳仔抹掉了乔知夏的眼泪,牵着她一起回家……
马上要开学了,乔知夏把两个小崽崽送去了奶奶那边,她就回了自己的房子准备开学事宜。
晚上,睡到迷迷糊糊之际,刚梦见秦云朗又在缠着她腻腻歪歪时,突然又被楼上的动静惊醒了。
一看时间,晚上十点一刻,楼上已经很久没吵过了,今天又是怎么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时,噼里啪啦的打杂声混着女人的怒骂和哭嚎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传进了乔知夏的耳朵里。
隐约听到【贱人】、【婊子】等字眼时,她意识到不对,立马披上一件外套出去一探究竟。
一上楼,乔知夏就看见娟姐的麻雀室被砸得稀巴烂,推翻的麻将桌和满地的麻将牌弄得满地狼藉,有几个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
还有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仍在打砸,头发乱糟糟的娟姐则被两个男人押跪在一个坐着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背对着门口,留着披肩的短卷发,电灯折射珍珠耳坠上的光,一闪一闪,脚上的白色皮鞋一尘不染,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人。
“贱婊子!你竟然还敢留在广城,是想找机会再勾引我男人吗?你怎么这么下贱?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现在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怎么还敢犯贱的?就凭你这张骚脸吗?我现在就把你的狐狸脸打烂……”
女人越骂越愤怒,脱下高跟鞋,用鞋跟就要往娟姐的脸上砸。
“住手!你们大晚上的干什么?”乔知夏厉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女人转过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刻薄的嘴脸满是凶恶:“你又是哪里来的骚狐狸?敢管老娘的闲事?”
“你在我楼上闹事,吵到我睡觉了,你说我该不该管?”乔知夏态度强硬,丝毫不惧女人吃人的目光。
“你睡觉关老娘什么事?能睡就睡,不能睡你她妈就去死啊!知道老娘是谁吗?就敢在这里冒头?你他妈嫌命长是吗?贱货!”
女人出口成脏,要是语言可以杀人,乔知夏应该已经被凌迟而死了。
“嘴可真脏,动不动叫人去死,你自己怎么不去?是不敢吗?”乔知夏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