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魁,“猎人有猎人的法子,她说不定是收上来的。管她呢,有货就行。
这回咱们可是要赚翻了。
你想,她这可都是紧俏货。
翻倍卖都不止。”
大民还是在犹豫,他就跟个守财奴一样,就怕到手的钱被他们霍霍没了。
大民,“你能确定她有货吗?你没跟她去看看?”
田魁,“我想去来着,她不放心。我们说好,她把货送来,我们再给钱。”
大民想了想,“等所有货都验收入库,再给她钱 。”
大民多了个心眼,东西进了王大锤的库,就稳妥了。
再想往外拿,都得经王大锤的手,就有账可查,谁想捣鬼,活动范围有限。
“我在库房拿着钱,等都入库了,再给她送去。”
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田魁也没异议,他也希望稳妥,别被抢被骗了才好。
俩人商量好,把钱凑了凑,还差点儿,等天天去厂区家属院换粮票的崔志军回来,又凑了一些才够数。
大民把五千块钱都装怀里的大兜里,上面还有他妈给他特意安的拉锁。
跑都不带掉的。
不时摸一摸,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这一晚大家都不回家了,全挤在王大锤的炕上,横倒竖卧的,等着齐飞飞来送货。
半夜三点,田魁,崔志军领着两个兄弟去白天见齐飞飞的地方等着。
天还下着雪,好远一盏昏黄的路灯,雪花打着旋飘落。
地上已经一层雪花,覆盖了地上的一切,看起来平整又干净。
几个人在不时的来回走动,磕磕脚,搓搓冻僵的脸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