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到张北问话，但这次小姑娘想了好一会才回答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在睡觉的，一醒来就看见爷爷了。”

“爷爷说让我住下来，这里就是我的家，爷爷……本来人很好的。”

说着，说着，小姑娘头逐渐低了下去，整个人垂在那，看上去要哭不哭的，甚至忘了继续说话。

深呼吸，再长长吐出，张北蹲身摸了摸她的头：

“哥哥不生气，蕊蕊也不难过了好不好？哭多了……”

本想随口说哭多了眼睛会肿，但看着孩子早已被挖的眼睛，张北到底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出口。

“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我不哭的，哭了眼睛会痛，哥哥，我还能再看见爷爷吗？”

“哥哥不能保证，得看你爷爷是为什么变成那样的，蕊蕊，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爷爷身上出现很多透明光点的？那之前家里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者你们吃了什么吗？”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头：“……好像，是做饭的时候，我当时在房里，爷爷从外面回来，说买到了好猪肉，要给我做红烧肉。”

“我摸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就看见爷爷身上开始有透明点点了。”

“爷爷说的红烧肉上面我也有看见，像地上小虫子一样，跳来跳去的。”

“但是爷爷说它是肉，吃了会长高，我就吃了。”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睡觉再起来，爷爷身上的光点就越来越多。这两天他也不喊蕊蕊睡觉了，每次闹钟播放晚上九点时，爷爷就不见了。”

小姑娘正说着，张春河再度自厨房走出，手中提着异事司的特制收纳箱。

在一旁几人略诧异，队长欲言又止的目光下，他径直走向张北。

张北伸手打开上面的可视窗，但是只看见一小块还没有手掌大的冻肉。

“蕊蕊，你看得见我的手在哪吗？”

小女孩点头：

“有颜色的我就看得见，哥哥手有颜色的。”

“那在我手上方，你看的见那些透明点点吗？”

“……”迟疑了好一会，小女孩有点不确定道：“好像有，好像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