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孤单,就把宁雨兰接来,陪你住几日吧。”
说着便伸手,怜爱地摩挲惜宁脸颊。
他日日在兵营里,晒黑了些,手也粗糙许多,倒衬着惜宁脸蛋,白皙如美玉,柔嫩似豆腐,十四爷不敢使劲,指腹轻轻磨蹭着。
“其实宁雨兰不一定肯来,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爷不必挂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行我去二舅家,从江南回来,我还没顾上与二舅母好好叙叙呢。”
十四爷嗯一声,这才起身,捏了捏惜宁的腮帮子,柔声道:
“那爷走了,你好好的。”
出了门,又想起来,回身从外衣袖袋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惜宁手里:
“忘了,你这些时日手头紧巴,这些拿着,节下使吧。”
惜宁粗粗一看,得有六七千两,有些发慌,脱口问道:
“爷不是把银子都给我凑着送去江南了?这哪里来的,不会是军饷吧?”
挪用军饷可是大罪,就算十四爷是皇子,被人知道,军中兵士们可不得闹腾?
御史们肯定得上本弹劾,康熙爷也护不住,搞不好还得严罚一顿,以儆效尤。
这么一想,惜宁就把银票往爷怀里塞,一边急急说:
“哪里就那么缺银子了,爷可别犯糊涂,赶紧拿回去,我这里很快就有京韵堂和云裳阁年末分红银子进来。
二舅也等着江南那边盘账呢,就算慢些,明年春上账目也就理清了,到时银子要多少都有,哪里就要爷这般费心腾挪了?”
十四爷一笑,捉了她的手道:
“在你眼里,爷就这么糊涂,不知轻重?这不是军饷!”
惜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爷,半信半疑地,不是军饷,那哪来的?
爷抬起手,捏捏她鼻子,才道:
“东北猎庄上送来几只海东青,我现在哪有空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