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门主攥紧拂尘，原本充满质疑的心被震惊与痛心代替：“门主痛失大将，老夫竟全然不知……长霁门主，方才是老夫唐突了，还望见谅。”

云长霁低低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点凄凉，无比自然。

“逝者已逝，就算我昭告天下，又会有谁真正为她们痛心？还是仅有我云门之人罢了。”

“圣宗门主怀疑也是必然的，我无法去自证什么，也不想自证。我不会阻止门主调查我，若门主得知我迄今为止的种种作为有任何不对，不愿与我合作，甚至不愿再认我这一好友，那么我也不会强求，日后大局，交由圣宗门主主持便是。”

圣宗门主敛眉：“老夫信任门主。”

“你说谎。”

云长霁面向他：“身负邪气这种事情，任谁见了都不会信。与其为了让人心里舒适一些，假意信任，不如坦诚以待，该查便查。查清楚了，再见面说个清楚，保证日后心无芥蒂，合作起来，才称心如意。”

圣宗门主见她态度坦荡，甚至直言让查，却更相信她了。

但她说得也没错，便满带歉意地拱手：“门主深明大义，处事理智。老夫便请求两日时间细查，时间一到，老夫定会亲寻门主，给个痛快答案。”

“好。”

云长霁状似无力地叹了口气，也拱手：“那么今日到此为止，我先告辞。”

“且让老夫送门主一程，请。”

云长霁便就转身，往他疗养的灵石室外走。

走至室口，她回身拱手道：“圣宗门主尚且负伤，便送到此处吧，请回。”

圣宗门主确实走两步也觉得吃力，便抱歉地抱拳：“老夫失礼了。”

“无妨，请回。”

“老夫让吾定小徒送你一程，吾——”

“实在不必。圣宗门大战方休，门中上下想必都繁忙得紧，我并非第一次来，也并非第一次一个人走，圣宗门主无需在意此等繁文缛节。”

“这——好吧。再次感谢门主海涵。”

“圣宗门主请回。我替你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