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自诩为清流,内心澄明各自知。
“咳咳。”
毕自严轻咳一声,手捋胡须,目光扫视众人,再次发话。
“既如此,便依周尚书之见,以忠介公为楷模,诸位意下如何?”
“倘若此官出身富贵呢?”
见众人沉默,韩爌按捺不住,出声质疑。
他岂能容忍清流之本被这些人所毁。
“世人皆有贫富之别,岂能强求富贵之家如海瑞般清贫?”
“难道那些志行高洁、不同流合污之士,便不算清流了吗?”
韩爌话音刚落,堂上众人一时陷入诡异的沉寂。
毕自严与六部尚书皆将目光投向他。
片刻后,户部尚书袁世振开口反问:
“韩阁老,你究竟是为谁为官?”
“是为大明,为陛下,还是为士绅豪强?”
“你!何出此言!”
袁世振之言,令韩爌猛地站起,怒指对方。
“哼。”
袁世振淡然一笑,靠椅而坐,缓缓道:
“别无他意,只是想起陛下前日之语。”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功成名就。”
“陛下曾忧虑科举选才,恐出书呆子,不通世事。”
“因此,才有官吏合流之策。”
“韩阁老所言,世人皆有贫富之欲,问富贵高洁之士,是否必须如海公般清贫,否则便非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