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鼓声响起,金应魁的家丁们骑着战马迅速来到每辆战车的后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游击大人有令,弃铳拔刀,不分奇正,出车阵杀敌!虎蹲炮继续射击!”
很快,各个小队的小队长就收到了这个命令,而下方的火铳手们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明军战士们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解脱般的神情。他们无需等待小队官下令,便纷纷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的火铳,迅速拔出腰间的腰刀。
然而,这一情景却让人感到十分奇怪和诧异——在即将拔刀拼命之际,明军的士气竟然有所提升。
士兵们对自己手中的火铳如此恐惧和厌恶,以至于他们迫不及待地将其丢弃。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可以说是千古奇闻。
就在这个时候,中间的一辆偏厢战车上,支起来的挡板终于无法承受住斧头和刀枪的轮番劈砍,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便碎裂开来。
一名分得拔什库身披三层重甲,身手敏捷地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跳上了车架。
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与贪婪,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错误地认为,只要攻破了战车的挡板,就能轻松登上城头,而此时的明军也会因为恐惧而士气大泄,成为一群惊慌失措、四处逃窜的待宰羔羊。
自己肯定是先登之功。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辽南的明军迅速扔掉手中的鸟铳,举起锋利的刀枪,展现出汉人独有的勇气和坚韧。
他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将敌人视为无物。
这名分得拔什库惊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车阵内部,眼前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枪阵。
那名分得拔什库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七八根长枪和镗钯等长兵器已经无情地扎向了他的身体。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知所措。
三层重甲的分得拔什库,虽然中了长枪,却是有重甲护体,没有死。
只是七八支长枪突击的力道,他还是要承受的。
分得拔什库吐出一口血,仰天往后倒去,身后的数位马甲死兵,都被这个分得拔什库带倒在地。
分得拔什库翻身而起,吐了一口血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那些被他压倒的马甲死兵,一时不会还没有起来。
分得拔什库指着挡板已毁,露出后面明军身形的转身对着身后的弓箭手喝道:
“来人,对准这个缺口猛射,把这些尼堪都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