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达央一家十点多就到了医院,是到的最早的。
查苏一路上都在叮嘱恩珠:“一会儿见到哥哥的女朋友,嘴甜一点,不要拉着人家问东问西,没有礼貌的。”
达央想起什么,也嘱咐:“你平时在你哥面前提那个白姐姐,也就算了。大家就当你开玩笑了,可当着冷小姐的面,你就别提了,知道吧?”
恩珠吃着薯片,翻着白眼:“你们两有完没完。哥哥长得跟个电线杆子似的,又高又帅,还怕他找不到老婆?”
三人还未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头传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达央推开病房门,看见阿信坐在病床上,挨着爷爷躺着,爷爷居然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副牌,他们那餐桌当桌子,对面冷青和奶奶坐在一边,冷青正在给奶奶出谋划策:“出这个,一对,一对二。”
爷爷马上看向阿信:“怎么打?”
阿信:“先不要,让她们出,我们有好牌。”
达央、查苏、恩珠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几天爷爷和奶奶都是一副悲从中来的样子,尤其是昨天看见儿女们,无不哭天抹泪的,嘴上念叨着死了算了,可此刻却能如此开心地玩牌。
简直就是吊诡。
恩珠:“爷爷奶奶不是从来不玩牌的吗?爷爷说玩物丧志。”
查苏怕被两位老人听见,赶忙捂住恩珠的嘴。
达央笑着走过去:“阿爸,你身体好些了吗?”
爷爷看也没看达央一眼,继续打着牌。
奶奶带着几分得意,又很小心翼翼地问:“七八九十勾……要不要得起,老头子?”
爷爷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阿信,阿信朝爷爷点点头,爷爷非常霸气地抽出几张牌:“炸弹!我有炸弹!”
恩珠看爷爷的架势,嘀咕了一句:“嗯,我还以为你有核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