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衣坊的衣服,在南岭可是最新,最流行,最好看的款式。
而且现在要去布衣坊做衣服实在太难了,起码要排在好几月之后,而且每次还只能做一套。
她温锦画不过就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罢了,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待遇?
还邀请她去店里随便选?
“正是。”
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呀。
温锦玉满脸嫉妒,却也压不住怒火,“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这阡家说亲的时候,其实这门亲事不是说给你。”
这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薛锦画根本不用猜。
“哦,这样啊………”
“你难道就不用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虽然有点敷衍,但总算是上道了,温锦玉说道,“阡家一开始看上的是我,但是我想着姐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才央求爹爹,将这门亲事给了你。”
“这按照道理来说,这些聘礼原本都应该是我的,是我让给你的。”
樱花恰好转完库房回来,听闻这些言语,脚下仿若踩空了一座粮仓,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世间见过不要脸的,却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哦?未曾料到二妹妹竟如此宽宏大量?”
“那是自然。”
温锦玉全然听不出这些话中的讽刺意味,甚至见她顺着自己的思路走,愈发以为她已然深信不疑,得意洋洋地说道,“人呐,常言说得好,要知恩图报,我让给了姐姐如此之多,姐姐难道不应该报答我一番吗?”
不等薛锦画回应,她又接着说道,“姐姐,我所求的并不多,我就去你的库房挑选几样我心仪的物件带走,你意下如何?”
周妈妈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听过如此露骨直白的话语。
明明就是贪得无厌,妄图得到更多的东西,竟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且还是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她这个下人听着都觉得羞愧难掩,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厚着脸皮说出口的?
薛锦画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