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管您是什么缘故,去花园里逛一逛,缓缓脑子总是好的,听说恪礼轩的红梅开得正好,咱们去折一枝回来插瓶吧!
哪里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去,大概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惹您心烦。”
心烦意乱,已经没了看折子的兴致,万春菲便随了白芙的提议。披上白狐裘,往宫后苑而去。
路上的落雪早早的被勤快的宫人清理干净,但恪礼轩这里,特意还留下了许多残雪,以供宫里的贵人们赏景。
一树红艳艳似点点火苗,给冬日添了几分暖意,与白雪相映成趣
如点点的胭脂,又或许是东神玄冥醉酒的余韵,爬上了冰肌玉骨。
万春菲难得弯弯眉眼,勾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来,仿佛一切烦恼都远去了。
……
走到无人处,大皇子气冲冲的踢了一把树干,上面的雪扑簌簌的落下,他这才心情好了一些。
父皇又骂他了,他真的如父皇说的那般蠢笨如猪吗?
大皇子觉得很委屈,但是他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哭。
好在,二弟三弟同样也挨了骂,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是大皇子觉得很安慰。
母妃说要给他选正妃,只要成了婚,那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入朝听政,快兄弟们一步,但是大皇子却不太开心,一想到要和那些面都没见过的女子成为夫妻,不知对方是圆的扁的,是美是丑,他就觉得很是尴尬无趣,提不起半点兴致。
若是一个像母妃一样日日念叨的,或者像母后一样严肃得令人害怕的,那他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想到一会去了母妃宫里,又要面对那些老生常谈:
努力学习,用心办差,快点成婚,给她争气……
大皇子就不愿再继续往前走。 心下烦闷,司徒钟忍不住以头抢树,却不慎落了一头的雪,只能狼狈的跳着脚逃开。
“嘻嘻——”
“谁,谁在那里?”
大皇子连忙转头,心道要遭。
这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
那他刚刚的幼稚行为岂不是都被人看去了?
面前之人,浅笑盈盈,眼波流转间,三分的柔情如水,二分的妩媚似桃花,胭脂不及唇间色,仿佛白玉生灵窍,真真是仙子下凡,潋滟生光,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司徒钟怔怔的看过去,一时挪不开目光,直到对面嗔怒的声音响起,这才回过神来。
“我家娘娘可是贵妃,你这人好生无礼!”
“白芙,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