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道:“娘亲就是给了你生命的人。”
思缘道:“师公呢?师公又是什么人?”
师叔道:“师公就是你爹与师叔的师父。”
思缘似懂非懂:“师公与娘亲为什么要待在两块牌子里?”
师叔怔住,接着叹了口气。
思缘更加疑惑,接着问道:“爹又是什么人?他又在哪儿?”
师叔默然不语,但思缘记得师叔当时的脸色很难看,就和今夜一样难看。
幸好戏姨也来了。
思缘喜欢师叔,可是她更喜欢戏姨。
戏姨总是会对她笑,她觉得戏姨笑的时候很好看。
戏姨也会逗她笑,所以她和戏姨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
她有时就会忍不住想,“娘亲”是不是就是戏姨这样的?
师叔已上完香,他转过身,微微笑道:“今日是思缘的生日,思缘为什么却不开心?”
师叔很少笑,思缘也看得出师叔现在的笑容很勉强。
她实在很懂事,也实在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
不过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她或许能看懂别人的情感,却掩饰不来自己的情绪。
思缘撅着嘴说:“我没有不开心。”
戏姨笑着说:“既然没有不开心为什么要撅着嘴,难道是要用小嘴给你师叔挂酒瓶子?”
思缘连忙收起了撅着的小嘴。
师叔笑了一声,道:“思缘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属下却偏偏不是一个会带孩子的人,若不是大小姐在,属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师叔的心情好像稍稍好了一些,他的手又探向了酒壶。
戏姨却对师叔眨了眨眼,说道:“今日毕竟是她的生日,你总不该只顾着自己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