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所有人,花戎是他的妻子。
只属于他一个人。
大概是酒带着点后劲,她阖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男人还没回来。
她好困,挣扎了很久才起的床。
洗了冷水脸,整个人才清醒了些。
狐王的宗祠在狐王宫后山的祭殿,外面有一圈高阶护山阵。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进出不过是挑个阵角的事。
祭殿只点了一盏油烛,不太明亮,朦胧的光晕下,浅浅映着错落的排位和根骨。
风吹过堂,寒意森森,花戎越往里走,越觉得后背发冷。
她一边慢慢挪着腿,一边小声拜拜道着抱歉。
朦胧的光影像是厚织的纱帘,灯影晦暗的深处,慢慢现出一个白影。
花戎看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问了句:“梓妍?”
光线很暗,但是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人影颤了颤。
悬着的心,到底死了。
害死她的族人,确实是狐王一脉。
绰绰的人影慢慢靠近,散乱的发丝后,依稀可见她昳丽绝美的容颜。
只是,被洞穿的手掌和肩骨,触目惊心。
梓妍的神魂慢慢凝实,漂亮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花戎,开口,嗓音极哑:“你是?”
花戎:“花戎,我叫花戎。”
她看了眼外面隐约露出鱼肚皮的天空,很快地拿出血玉放在了掌心:“梓妍,你有见过我母亲吗?”
“这是她留给我的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