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离奇谣言,还是别污小姐的耳了。
沈雪禾看了蕊珠一眼,没有多问,摸了摸空荡荡的胃,开始低头吃饭。
要是真的想知道,她会自己问相公的,相公又不是不会说话,能问当事人为什么要问一个道听途说的人呢?
再说了,她相信蕊珠是不会害自己的,也相信相公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沈雪禾现在很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夏日炎热,汗水黏腻,陆存回到家后,先是简单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轻薄透气的衣服,而后才去见沈雪禾。
最近这些天他实在是忙,建安帝对他的看重带来的不仅是表面的风光,还有其他官员的暗中针对和不分时间不同情况的大小差错。
有些事情出不得错,需要陆存不错眼地盯着,他的精力很旺盛,但是时间是有限的,出去的时间多了,陪伴娘子的时间就少了。
为朝廷办事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和假期,有时候很闲,有时候又会忙得不可开交,有一直清闲的职位,也有不停操心的职位。
建安帝自认不是个好父亲,教不出什么好儿子,但当皇帝这么多年,培养臣子的能力一直是在稳步提高的,他给陆存的短期任务,都是相对比较锻炼人的。
陆存在去见沈雪禾的路上,尽可能地把脑子里残余的公事全部塞在角角落落里。
在陆存看来,他父母的关系之所以不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亲是一个公事远远大于私事的人。
吸取上一辈的教训,陆存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犯错,不想在沈雪禾的面前考虑与她无关的事情,哪怕他可以一心二用。
丢掉一些琐事后,陆存的神态逐渐放松,脚步也轻了起来。
“娘子,我回来了。”
“嗯。”
沈雪禾拿着手中的衣服,朝陆存看去。
陆存的目光迅速从华丽的衣服上游移过去,仿佛被烫到一般。
在靖朝,正经人家的夫人是绝不会穿这种衣服的,就连青楼的姑娘穿着都比这个保守,若是他娶的是一位寻常的大家闺秀,把这种衣服送人无异于羞辱。
他当日利用言语的陷阱让娘子答应了下来,还把衣服设计地更加贴身短小,是他……色迷心窍。
后来她一病,爱怜之意战胜了欲念,就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了。
他就是在欺负她不懂事,欺负她在这种事情上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