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空端起烛台转身朝内室走去,打开书桌前的机关,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
等门开后,皆空抬脚走了进去,随着门缓缓合上,一切恢复如初。
暗室里。
皆空将烛台放在供奉桌前,他取了香点燃,而后看着那放在供奉桌前的灵位牌,“玥儿在西北军营,她将迎战陈国皇子陈玺,那个有着战神之称的将领之才,陈国下任帝王继承人。
我愧对你们,可是也请你们庇佑玥儿,绝不能让她打了败仗,被陈玺俘虏。”
将香插进香炉里,皆空看着那一排排死物,又联想起容瑾一席话来,不禁老泪纵横,“我背负的杀戮,造的孽,结的因果,等到玥儿登基为帝后,我自会以死谢罪,去到下面一一向你们赔罪。”
皆空缓缓朝着灵位牌跪了下去,他跪在蒲团上,虔诚的跪拜,磕头,为他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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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使者下榻的驿馆。
陈琳一袭夜行衣,她取下面罩,似笑非笑的朝冒着风险来见她的苏记恩,“苏丞相这个敏感时间来见我,就不怕你的天子安插的眼线发现?”
苏记恩喝口茶润润喉,他道:“不会被发现,我是走密道出来的。而且我这身伪装,谁能将我和权倾朝野的的苏丞相联想到一块去呢?”
陈琳眼前的苏记恩,身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衫,面上胡子邋遢,一张脸黑黢黢的,背微微鼓起,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沧桑又可怜。
“公主这是要出去?”苏记恩接连喝了几杯热茶暖暖身体,而后这才将目光落在陈琳身上。
陈琳嗯了一声,不过并未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苏记恩,只是问道:“说吧,大半夜不睡觉,费尽心思乔装打扮也要来见我的目的。”
“陈国指名道姓要求苏倾玥联姻一事,姜夕政恐起疑心。”话落下,苏记恩又道:“另外,苏倾玥人目前不在京城,她目前在西北军营。”
苏记恩之所以如此急切跑来给陈琳通风报信,为的便是表达他的决心与立场。
陈琳没接话。
苏记恩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将自己知道一并说了:“不久之前,姜夕政私下秘密处决他的亲弟弟静王,并将静王之死推到陈国戏作头上。
除了静王之死存疑,还有二公主成了废人被囚禁在公主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