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厨房的火,是有意为之。
而宁桀,很可能是误食了有毒之物!
疑虑重重之下,她见大夫已开始为季晏礼检查腿部伤势,便忙与青柠合力将宁桀扶起。
“轻微骨裂,休养三月,便可痊愈。”白朔说完,亲自去准备夹板与膏药。
砚书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焦急万分,忙走上前去问道:“大夫,我家公子能否坐车赶路?”
白朔手上的动作未停,边忙碌边回答道:“这要看你想让他恢复到什么程度了。若想彻底痊愈且不留病根,就必须安心静养。”
说完,见砚书神色沮丧,他又补充道:“至少稳定一个月是必需的,但只怕还是赶不及赶考了。”
“大夫怎知我家公子要去科考?”砚书有些诧异,他们与这位大夫乃是初次见面。
“你家公子手掌绵软,唯有手指上有茧子,如今还这般着急赶路,不是为了科举又是为了什么?”白朔微笑着回答道。
砚书却无心夸赞他的洞察力,只是匆匆擦干脸上的泪水。
他本不想让公子担心,却没想到被白朔看穿了心思。
“能保住命就是上上大吉了,快别伤心了。你家公子明年再考便是。”白朔安慰道。
苏笙笙闻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来得及的……
见伙计已拿来催吐之药,她忙将宁桀扶起。
待他吐出一些秽物后,苏笙笙仔细查看了盆中那些呕吐物。
他们吃得较晚,食物还未完全消化。
见都是楼中供应的食物,并无异常之处,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正欲询问大夫之时,却见世子夫人与一位清癯老者从外间走了进来。
“桀儿。”世子夫人疾步走进,见宁桀闭着眼睛,不断呕吐,更是担心,“这是怎么了?”
老者接过苏笙笙手中的宁桀,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也向大夫询问道:“可有性命之忧?”
白朔用银针试了盆中吐物后,拱手回答道:“国公爷稍安勿躁,等小公子喝下甘草汤后再看。”
世子夫人见白朔举动,脸色骤变,正欲开口追问,却被公爹打断:“给大夫一些时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世子夫人满心忧虑,转而向一旁的苏笙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