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卫忙不迭解下信纸,递到了刘秀手中。
只见刘秀看了信脸『色』是变了又变,先是喜悦,后又蹙眉。原来,李彦在心中告知玉玺已经找到,只是冯异不肯就范,以死相『逼』,非要见自己一面。
信中提到的豆粥,又让刘秀忆起了往事。
那段艰难困苦的时日,若不是因为冯异煮的粥,恐怕就没有自己的今日。
可又想到玉玺真的在咸阳王府,刘秀的心里又止不住的愤怒,于是他便陷入了纠结之中难以自拔。
“来人,备马,朕要去咸阳王府。”
想了半晌,刘秀终于舒展眉头,决定亲自去见冯异最后一面,就当是还了他的恩情罢。
快马加鞭,一刻不停,总算在夜里赶到了上林苑。远远的看着咸阳王府外闪动的火光,和密密麻麻的士兵,刘秀怔怔望了好一会儿,这才下鞍走上前去。
王府里没了往日的生气,所有人集聚一堂,守着昏黄的油灯,或是叹息,或是流泪。
“王府如今只怕是穷途末路,再无翻身之日,我死了倒是不要紧,只是连累了大家跟我一起受罪,若有来生,我再向大家赔罪。”
司徒嫣然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淡然,目光从小花等人的脸上扫过,带着些歉意。
“小姐你别这样说。”小花哀声道:“能和小姐死在一起,就是做鬼也值得了。”
众人纷纷点头,潸然泪下。
“是啊,王爷、夫人平日里都待我们不薄,就是死在这,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管家抹了把泪,笑道。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冯异心中失落,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目光里有些异样。
“不能怪你。”司徒嫣然摇了摇头,喃喃道:“能够将玉玺从皇宫里偷出来,又大老远的藏到咱们府上的人,想必只有一人。等事情过去,我再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夫人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冯异惊愕的看着她,正想追问,却听见屋外传来李彦的声音。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