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下腰间的浴巾,小磕巴光腚拉嚓地坐在门口的按摩床上,擦着他那把破刨锛儿。
刘二虎看他这出就感觉心烦,于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小磕巴跟前,直接狠狠地怼了他一杵子。
“你他妈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光不出溜的,你也不嫌乎磕碜。我问你,这澡堂子里的闲人,你是不是都撵出去了?”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刘二虎,小磕巴慢吞吞地回答道:
“早,早都,撵,撵出去了!我,我怕,再,再有人,进,进浴池,门口,门口,让,让我撒,撒了,撒了一袋,臭,臭大酱,那,那味儿,能,能熏,熏死个人!”
“呼…呼…”
“哎呦…哎呦…”
随着几声无力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响起,白涛和马老五的狗咬狗也接近了尾声。
白涛的脑袋让马老五脚蹬手刨的,打得好像猪头一样。再看他身上,浑身上下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根本就没一块好地方。
马老五自然也没好到哪去。
先前被刘二虎砸断的那几根手指本来就疼的使不上力气,现在又和白涛拼了命,估计是扯到了伤口,那包裹的白布早已经让鲜血染透,黑红黑红让人看得不由得心惊肉跳。
看着白涛赤赤条条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孙建伍放下两只胳膊,从按摩床上站了起来。
几步走到白涛跟前,孙建伍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白涛的肚子。
“白涛,为什么要派人烧了我的舞厅?”
“呼呼,我,我没有…”
仰着头看向孙建伍,白涛喘着粗气回答道。
白涛不是傻子。
如果现在要是承认了,是自己派马老五点了孙建伍的舞厅,估计这会儿孙建伍听完,能他妈活剥了他的皮。
打定了主意的同时,白涛又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后悔。
后悔为什么自己来浴池和于大红搞破鞋的时候,没把黑子带来。
要是有黑子在,他也不至于让人揍成这副筛糠的熊样。
“白涛,我看在你二哥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他妈一定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