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突发的事太多,小槐花先前为了帮她男人解决赌债,能借到钱的地儿都已经借遍,这时,逼她再拿钱出来,是真的已经没办法。
店里闹哄哄的,周围的店家都在偷偷议论她家的事,哪还有什么客人上门,生意没开张。
小槐花有心无力,只得不带隐瞒的把她男人玩牌,把家里房子输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的事跟秦淮茹据实以告。
在秦淮茹看来,事儿哪有那么凑巧,她不来找小槐花~啥事没有;一来找小槐花~这女婿就出了打牌输房子、欠钱的事;一定是小槐花在敷衍她,说白了就是不肯出钱。
秦淮茹跟小当没有收入,见小槐花没有出手帮棒梗的意思,气急败坏之下,语无伦次的说起了难听的话:“你个赔钱货,棒梗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狠的下心不去救他的。”
“早知道,你会是个白眼狼,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厕所里。”
“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玩意,怪不得你第一个男人输掉了家里的家当,还不要你,扔下你跟秦家宝跑了。”
“我原本还纳闷呢,就许大茂这么个色胚子,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舍得跟你离婚呢?肯定是发现你不是个好货色啊!”
“你都三婚了,你跟我说:你这个男人输房子输钱的。你说我会信吗?除非你真是瞎了眼了,挑来挑去挑的都是渣男。”
“今儿个,不管你找什么借口,你亲哥棒梗的事必须得管,赶紧拿钱跟我去医院…”
秦淮茹气昏了头,骂起小槐花来不管不顾的,她没去考虑在一旁的小女婿的感受。而此时,小槐花男人的一张脸,都快黑的成锅底灰了。
他一个上上班的老实人,小槐花离过婚还带个男孩,他可以接受;打牌输了房、钱什么的,他不会选择逃避;可他接受不了被亲妈说的一钱不值的小槐花。
秦淮茹还在不停奚落小槐花,小槐花的男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红着双眼瞪着小槐花,咬牙切齿的嫌弃道:“小槐花,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离了几次婚,老头都嫁过,我嫌你脏。”
“明儿个,我们去离婚吧!俗话说“女儿类母”,就你那么乱七八糟的经历,女儿是谁的真讲不清楚,你自己带着…”小槐花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的秦淮茹满脑子都是棒梗,只以为小槐花夫妻俩在她面前做戏,继续高能的数落、咒骂着小槐花。
经历了那么多,小槐花早不在意秦淮茹、小当、棒梗这些所谓的娘家人,可她在乎她的男人~女儿的爸爸,因为她为了拥有一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小槐花听她男人吼完,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可她所谓的妈还在她的伤口上不停洒盐。
小槐花想着这段时间,自秦淮茹这些所谓的娘家人住进了家里,她处处忍让、处处小心维系,换来的却是:她的家要面临被拆散。
她是越想越气愤,面容狰狞的叫嚣道:“秦淮茹,你喜欢颠倒是非、胡说八道是吧?我让你胡说…”
气昏了头的小槐花嘴里说着,冲到了秦淮茹跟前,左手抓住了秦淮茹的脖领子,右手高高地扬了起来。
嘴巴子、耳刮子如雨点般的落在秦淮茹的老脸上,六十大几岁的秦淮茹,那是年富力强的小槐花的对手,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嘴角渗着血、脸上的肿胀感,让秦淮茹认清了现实的处境:眼前的小槐花已经不是那个在贾家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