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泰赶到时,宁王妃也早已坐在晏卿尘床榻边,眼眶发红哭诉着这几日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寝食难安,而慕白敛和白止也乖巧站在宁王妃身后不敢出声,听见门口的动静,四双眼睛同时看了过去。
“阿柔,你也在啊。”晏泰立马扯出笑脸。
宁王妃不满控诉:“笑笑笑,就知道笑,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眼见宁王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神情略显尴尬,慕白敛和白止默契收回目光,双双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假装自己不存在。
晏卿尘出声替自己父王解围:“母妃,胡大夫说我的伤势已经稳住了,只需好好静养就行,您就别迁怒父王了,又不是他害得我受伤的。”
“哼。”宁王妃瞪了一眼晏泰,没有再继续指责他,她原本也就只是想发一发邪火而已。
“母妃,白敛还有阿止,我想同父王说几句话,你们...”晏卿尘略有为难的看向宁王妃。
宁王妃握着晏卿尘的手并不想离开,但对上儿子坚持的眼神,也只能妥协点头:“好,好,让你们父子俩商量大事,我们三个闲杂人等回避。”
晏卿尘略有些无奈,“母妃,您明知我...”
宁王妃摸了摸他的鬓角,笑道:“好了,母妃同你说笑呢,我们先出去了。”
待人都走后,屋内就只剩下了父子两人,晏泰走过去坐在了晏卿尘的床前,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阿垚,你这一身剑伤到底是因为何事?问阿止那孩子他也不肯说,只道你清醒过来之后,自会告诉我。”
“父王,此事确实牵扯甚多,阿芷这么做是对的。”晏卿尘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有人私造军刀,就掩藏在焦家村那座山的山洞内。”
“什么?”
“发生地动时我恰巧掉到了与那山洞相连的另外一个山洞内,寻找出口时正好撞破了他们转移这一批兵器,见事情败露,那伙人欲灭口,所幸白敛及时赶到救了我们。”
晏泰眉头紧皱,再次确认:“阿垚,你确定看到的是军刀?”
“事关重大,儿子不可能看错,况且我当时与那黑衣人缠斗时,用的就是他们私造的军刀,制式与军中相差无几,可惜我当时已经重伤昏迷,否则就留有证物了。”
晏泰的神情愈发凝重了起来,“好在前日我进宫面圣时留了个心眼,只说你在地动中受了重伤,这才提前回来医治。”他顿了顿,连忙问道:“知道你伤势的还有哪些人?”
“除了白敛、阿芷,再就是书院的那些人吧,具体有哪些这还得问问阿芷,她应当比较清楚。”晏卿尘提到白芷,眼神便柔和了不少,“父王,阿芷她能信的过的。”
晏泰想起白止那孩子的倔劲,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两日前三人归府,不论他怎么问,好话歹话都说了,那孩子都咬死一句话,晏哥醒来了,自然会告诉您,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看来,确实是个好孩子。
“来人,去唤阿止过来。”晏泰高声唤了一句。
“是,王爷。”
距离晏卿尘房间不远的凉亭中,宁王妃、慕白敛和白芷三人正坐在那里闲聊,自晏卿尘醒来后,府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