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意,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外,站在那儿,看着面前铁栅栏门外的水泥路上不时驶过的一辆辆拉水泥的汽车,心里很是感慨:这么好的效益,吴厂长把企业效益抓上来了,却沦落到他并不赏识的徐冷晴手里,真是老天作弄人啊!
我眯起了眼睛。
袁一成从办公室出来了,他向西边走去。我扭头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转身回到了厂办。我坐在那儿环视着厂办的一切:两个文件柜上挂着“县利税过百万大户”的镜框,四张简单的办公桌,桌上摆着一个文件夹和沾水笔墨瓶,身后墙上那一幅山水画,上面还写着某某单位赠的字样,墙角还有一樽立式摆钟,还在有韵律的摆动着,可惜这些都时过境迁了。
我转过身,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准备写点什么,可当我拿起笔来,却又停下来,我摇摇头,又放下,长叹了一口气。
唉!
“蔓姐,你知道袁一成为什么要收车钥匙吗?”顾璇回到办公室,看只有我一个人,坐下来小声说道。
“还不是为了霸权,哼!没意思!”
我轻蔑的哼了一声。
“霸权倒不假,主要是想限制你。”
“限制我?我现在都成了落架凤凰了,他还用得着限制我嘛!你不觉得他太可笑了吗?”
“不是的。莞姐,我刚才跟着梁友建出去就是想问问什么情况。梁友建开始还不告诉我,后来让我给诈出来了,就是因为你那天和他出去,你学开车了,徐冷晴很生气,还说了你的不是,所以袁一成这个狗腿子才让梁友建交车钥匙的,是害怕你再私自用车啊!”
“原来袁一成明的是加强管理,实质上是给我难堪,拿我在这儿说事呢!”我瞪着惊讶的眼睛,苦笑着摇摇头:“难怪他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好歹我是办公室副主任,他收取车钥匙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好歹我比他在办公室时间长,而且曾经管的车,他竟然这么无视我!唉!现在即就是我想把工作做好,无意与他相争,也会让他一千个看不顺眼,一万个提防的!人心叵测哪!真是两年河东,两年河西,走着瞧吧!”
这时,工会主席彭芳之走进办公室,一看我和顾璇两个人,问道:“吆,那个,袁主任没在吗?”
“彭主席来了,袁主任出去了。”我赶忙站起来。
“哦。”彭芳之站了一会。
“您坐,彭主席。顾璇,给彭主席倒杯茶。”
“奥。”
彭芳之坐在了沙发上。顾璇端了一碗茶水放在茶几上:“彭主席喝水。”
“哦,好。”彭主席客气的说着,他白里透红的脸上泛出了亲切的笑容。
“你是哪的人?”他问起了我。
“我是白菜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