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栽了,一颗心都给了出去,我活不了了。”邝隐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浑身颤抖。
他把头抵在覃枭的颈窝处,一滴热泪灼伤了覃枭的皮肤。
邝隐哭了,覃枭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流泪。
这一晚,覃枭就像个玩偶,被邝隐抱着倾倒自己的情绪。
他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只记得他睡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午后,邝隐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皱着眉头,伸手摸索着手机,然后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邝礼打来的。
他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接起了电话,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邝礼的声音:“快来接我和你嫂子,这鬼地方冷得要命,路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邝隐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咒骂着这个倒霉的天气和糟糕的交通状况。
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他还是不情愿地爬起身来,一边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边低声嘟囔道:“真是烦死了……”
挂了电话,覃枭也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地询问道:“是要去接谁吗?用不用我送你。”
邝隐掀了被子走下床,他拿起扔在地上的毛衣套在身上:“不用,你回家吧,这几天也不用去我那了。”
他的话退了温柔,覃枭又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没问为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邝隐走得急,覃枭也没多停留,两人出了别墅,互相说了再见,之后便各自开车离开了。
——
接到邝礼和郁清也,邝隐的耳朵就没得安静。
邝礼从上了车就开始抱怨,这该死的地方,该死的天气。
郁清也很淡定,尽管脸被冻的通红,也没抱怨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