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诸事跌宕,如身置梦,原计于不久,前来太苍,与卿同窗,然事与愿违,莫名下宾于古云阁。
古云阁,卿知否?
其名不响,声未远播,未知也在情理,然乃西蜀势力之首,身处阁中,安危无忧。
太苍何如?可还习惯?
想来天才云集,纵是如此,以卿天赋,得一席当不为难事,唯倾城之姿,恐多有纷扰。
今生,能与卿牵线佳缘,乃是几世之福。平阳之时,承蒙不弃,感激于怀,然常恐触足不及,时时自策,未敢懈怠,但求般配于卿。
愿吾不改初心,千难万阻终不悔,旗开得胜比翼飞。
因时仓促,于此顿笔,卿心不改,吾心不负,守得云开,朝暮依偎。”
声音嘁嘁,细腻润心,情深并茂,绘声绘色。
司徒知礼认认真真听着,知了每读一句,她的心都不知觉颤抖一下,不知不觉中,已然泪湿了眼眶。
直到知了将信中内容读完,她还在盯着上面的字瞧个不停,似乎要将每一个字,都印在脑子里。
恍惚间,司徒知礼仿佛看到,楚仁那并不伟岸的身影,正端坐在烛光下,伏案急书。
他那凝神专注的模样,格外令人痴迷。
“小姐,你那个梦居然是真的!”
望着手中的纸信,知了彻底傻眼了。
这是一封书札,更是一席情话,是一笺深情男子,写给爱慕女子的情牍。
只言片语的闲话家常里,透露出浓浓的情意。
更令知了震惊的是,信中的这一席话,她曾亲耳听自家小姐说过。
那时,司徒知礼还告诉她,她梦到楚仁还活着,当时知了并不以为真,她只当是自家小姐,被楚仁一事套上了枷锁,仅此而已。
而且,当初她甚至笃定,楚仁一介不入流的俗子,不可能写出如此惊艳优美的篇幅。
然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特别是落款署名的楚仁两个字,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如同置身梦境一般。
“难不成,楚仁还真有才情如此惊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