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修逸。
小多错愕,不解道:“言哥……”
昭昭轻声说:“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当不成朋友的。”
小多觉得昭昭奇怪得很,怎么突然跟个炸毛猫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做不了长久朋友……言哥人那么好,也没必要疏远吧……”
昭昭不知是在对小多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既然总要分开的,牵扯那么深做什么?岂不是让自己将来更难过。”
小多不禁腹诽,那你们二人又为何一起回了青阳县?
他还想多问几句,手上忽然一重,是昭昭把他的外衫递了回来。
“睡觉。”她冷漠地转过身。
小多捧着衣服,看了看昭昭,又望了望隔着门赶车的修逸。他想起修逸身上的种种怪异,心里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濮阳县水陆通畅,商业富饶,是云州附近最大的县。
清晨下了会小雨,天空湛蓝如洗。
早市未开,各行小贩们推着车走在圆滑的路石上,任由路边的绿雾般的柳枝轻抚头顶,像唱小调一样叫卖着。
卖草料的小贩喊得格外大声:“干草——玉米叶——驴吃驴壮,马吃马肥!”
能在自家宅院中养得起四脚畜生的都是小富,买货时没那么斤斤计较,比外城那群泥腿子好伺候,赚头也大得多。
小贩净靠着这点利润过活,生意好时开张一次就能歇上一月。可今日他的运气似是差到了极点,敞着嗓子叫卖了一路,也没遇上客人。
正是沮丧时,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卖草料的!留步!”
小贩回过头,见来人是个头戴汗巾的小厮,不知是哪家客栈的。
“兄弟,快跟我走……”小厮像是跑了一路,气喘吁吁道:“快拉上你这车草料跟我走……全包了!”
小贩摸不着头脑,问道:“你家多少四脚畜生?要我拉上车走。”
小厮竖起手指:“就一匹马。”又小声补了一句:“很难伺候。”
小贩跟小厮走,五拐三绕,竟到了一栋临江酒楼前。他仰起头,望着红木牌匾上的‘青崖’二字,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青崖楼在云州一带算得上最顶尖的客栈之一,歇脚的都是富商名流,营收丰厚,肥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