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痒越挠,越挠越痒,廖庄头后知后觉的一扯领口,低头一看,却见不知不觉间,他身上竟然起了一大片疹子,又红又痒,看起来分外骇人。
廖庄头吓了一跳。
而就在这时,漆树粉同样开始在身上起作用的璎红就这么哭着跑了过来,对比起廖庄头,此刻璎红的脸都被她用手给抓烂了。
但是没用,依旧痒的要命。
“廖大爷,妾身、妾身怎么了这是?”
此刻璎红哭哭啼啼的声音非但没有让廖庄头像从前那样心里充满了怜惜,不知为何,看到这副模样的璎红他竟觉得有些恶心。
察觉到自己的脸同样开始发痒,廖庄头强自忍耐抓挠的冲动,胡乱说道:“估计是昨夜被什么东西给叮了。”
这里有河有山,蛇虫众多,睡觉的时候即使被蜈蚣蝎子爬到身上也不是件稀奇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廖庄头话锋一转:“罢了,正好庄子里刚好有郎中在,我去找他瞧瞧什么情况。”
说完也不等璎红反应,廖庄头丢下她就走了。
留下璎红恨跺脚,但由于她如今的面容实在是见不得人,只能忍耐着,一边情不自禁的伸手一顿乱挠,一边期盼廖庄头能够早点回来。
等廖庄头找到胡郎中的时候,胡郎中正闲来无事,在读医书呢。
看到对方的惨状时,胡郎中想起今早自己照例去诊脉时候那位三小姐说过的话。
虽说的确是这人放的砒霜不假,但三小姐下手也是真的不轻,只怕是一瓶子漆树粉全倒这人身上才能有这效果。
轻咳一声,胡郎中压下那一抹心虚,转而假装关心道:“廖庄头,你这是……”
胡郎中伸出手来,刚想假模假样替对方把把脉,结果下一瞬,手腕就被对方死死捏住了。
胡郎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旁边正在整理药草的药童见状赶忙上前,不住的踢打面前高壮的男人:“你做什么?放开我师父!”
廖庄头充耳不闻,只问:“砒霜的事,你可知道?”
廖庄头一直盯着两人瞧,药童和胡郎中的呆滞根本逃不开他的眼睛。
“果然是你。”
得到了答案之后,廖庄头冷笑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什么,胡郎中呼吸一滞,简直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