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身形控制不住地轻颤。
他能说什么?
说雄虫发现了他的心意和感情却不回应?或者说雄虫当时照顾他是虚伪恶心?又或者说雄虫就该牺牲自己的意愿必须和他在一起?
尤安都不能说,他知道雄虫有不回应的自由。
但是时隔那么久,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摆在他的面前?是为了让他难堪吗?
那雄虫现在做的这些又算是什么?他是什么玩物吗?
因为知道他要嫁给别的雄虫,所以就算是不喜欢,也要紧紧占有?
尤安本就肤色冷白,如今血色尽褪,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更是显得他破碎脆弱。
一旁的人却不想放过怀中的雌虫,目光沉沉地看向他雪白的脖颈,仿佛想要看到后边早已变色的虫纹。
标记还没清洗呢,就想着嫁给别的雄虫了。
呵。
温知墨的声音清冷低沉,不难听出他心情很糟糕。
“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尤安抬眼,尽管眼眶红润,但眸中却是一片料峭:“和您有什么关系?您不也是出现在这吗?”
那只只穿了块布的雌虫都快贴到雄虫身上了。
既然他没有身份质问雄虫,雄虫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
温知墨一愣,一时无语。
静默了许久,他闭了闭眼,像是有些认命般怒气尽消,道:“我和那只雄虫不熟,今天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是这种地方。”
尤安冷呵了一声:“谁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