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拿着的玉佩上篆刻着那么大的一个“任”字,要验明什么,不言而喻。
众人心思各异,看着任天行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
像是早有预料般,任天行冷嗤了声。
他这回倒是没有推脱,干脆利落地就将任澜江手上的玉佩一把夺了回去。
像是泄气般,他直接拿着玉佩朝着手心用力一划,玉佩划过的地方,很快就露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迅速往外渗着,很快就将玉佩给染红了一端。
好半晌,这玉佩都没什么反应,就在任澜江眸色愈发深沉之际,玉佩忽地震了震。
自被鲜血染红的那端起,整块玉佩渐渐泛起一层朦胧的血色。
与此同时,一层清浅的灵力自玉佩向外浮动着,透着莹莹微光。
原本有些忐忑的心这回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任天行举着手上的玉佩,维持着面上的怒容时,也更有了底气。
瞧见着玉佩能有反应,任澜江也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毕竟打从心里来讲,他是不希望任天行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而他身后的连其白眉心越皱越紧,看向任天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是他疏忽了,任天行虽然明面上行事狠厉霸道,但实际上,任天行做的每件事其实都有他的计较。
他并不是真的横行无忌,而是面对可以把控的人和事时,向来不喜欢克制自己的情绪。
任澜江虽然没能多加管教任天行,可言传身教他做不到言传,但身教还是对任天行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在知晓了自己身份有问题,除了追杀连其白和其他知情者,任天行不可能没有采取什么其他的措施去遮掩这件事。
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他会不会被任家除名,会不会被逐出鹰扬宗。
对于任天行而言,他可以不是鹰扬宗宗主,但不能够不是任家人。
毕竟从小到大,任天行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那些人早就摇人报复过来几十个来回。
一旦他不是任家人的身份消息传出,他不但坐不稳鹰扬宗宗主之位,大概率还会被逐出任家。
这种事情,任天行不可能没有二手准备。
只是任天行可以拿出这么一块足以以假乱真,还可以与他发生反应的玉佩,连其白委实也有些震惊。
当世可以炼制出象征任氏身份玉佩的人,只剩下柳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