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夜深了依旧等不到他,便自行逃命去。
小白注视着远处的一缕斜阳,等到太阳彻底落山之际,他拔出柴刀,径直向着有火光的地方走去。
他顺着火光,正好摸到了军营里做饭的地方。
地上的人头摞的像小山一样高。
伙夫拿着刀,正在处理放在临时充当案板的门板上的、赤条条的尸体。
门板上的尸体已经被斩下了头颅,胸腹大敞着,内脏被装了血淋淋的一盆。
伙夫又剁下一刀。
似是心虚。
便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
门板上的人头被他无意中撞落在地,骨碌碌滚到了小白的脚边。
那是白老二的人头,此时尚且还大睁着眼,不知是因何死不瞑目。
或许,他正在担忧自己那个不通人情的傻儿子。
他一死,一个痴儿又如何能在这样的世道活下去?
小白的突然出现把伙夫吓了一跳。
他瞪圆了眼睛,又觉得这样一个小孩子不足为惧,便举着手里的菜刀,想要冲过去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拿下。
只可惜小白出刀的速度远比他快得多。
小白将刀一横,动作还没有看清楚,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便率先响起。
对于这道声音,伙夫再熟悉不过了。
他艰难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确定自己的肚子已经被横向剖开。
肠子哗啦啦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