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并未正面回应,背着手走上高位,玩味地看向桌角的黑色药丸。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臣女愿亲自证明杏城所有三面锥皆不可用,助陛下捉拿叛贼。”
“好,但是这几日,你得随侍在朕左右。”
杏城事变后的翌日,城中一处民居。
一个皮肤蜡黄的僧人端着食盘走进屋内,对守在床前的女子说:
“昙谛,你先吃点东西,他身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连日赶路太过疲惫,多睡会就好了。”
朝颜看向在桌前摆弄餐食的法进,要不是有他在,昙曜说不定就真的命丧弘法寺了。
她走近桌边,端起一碗白粥边舀动边问:
“法进师兄,你为何会在杏城?”
如今的法进早已没了少年稚气,经历过诸多变故,他看起来愈发沉稳,对朝颜的抵触也随时间消散。
“机缘巧合,贫僧在师兄弟的口中听到了些关于他的传闻。但总觉得他不该变成那样,就亲自来打探一番。”
“哪想到刚来没两日就碰上你们,要不是贫僧当时在那,他可就真的死了。”
“不过说起来,还是得多谢你送来的药,贫僧当初割了那么大块肉,都能被你的人治好,那人医术了得。”
朝颜的视线瞟向法进露出来的半截长臂,当众割肉逼沮渠氏放粮,他也是真性情的人。
“只可惜,若他醒来发现弘法寺的人都…”
“这事也不是他能阻止的,在寺院中行禁忌之事,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
法进一边安慰朝颜,一边走到床边掀开昙曜的外衣,查看他的伤势。
几乎在同一时间,昙曜陡然睁开双眼,握住了法进的手腕。
“师…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