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本王可是把家底都给你掏出来了。”
说话间,他眼尾的余光暼见阳平王等人都走进了大殿,转身带路道:
“走吧,去大殿给这事做个了结。”
朝颜搀扶住昙曜,趁吴王不注意,伺机小声对怀什吩咐:
“怀什,你带着你的人先撤,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保护好念念。”
怀什自是不肯,坚持要留下来,但被朝颜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那念念怎么办?她那么小能逃掉吗?”
“那…那我就守在附近,你有事给我发信号。”
说着,怀什带人翻墙而出。
这一幕恰好落在几名羽林军的眼中,他们不满地大喊有人逃跑,没成想反被看管的士兵打了一巴掌。
“少管闲事!”
现下庐阳寺的内外都被吴王和卢将军的人马把守,包括所有进山的路口,也被他们的人看管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大殿内早已被太子的亲兵洗劫一空,供桌被掀倒在地上,供品散落一地,佛像上的金箔被用刀隔开,金身亮一块暗一块,再无往日的光彩。
魏帝面色平静地站在巨大的佛像面前,唯有两只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阳平王、卢将军等一行人站在魏帝的身后,无声地看着被毁坏殆尽的大殿,谁都没有开口。
紧随而来的朝颜扶着昙曜坐到大殿角落,一点点褪下他已经被血染红的僧衣,伤口的可怖,让她上药的手直哆嗦。
“疼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动作再轻一点。”
昙曜微勾着唇角宽慰朝颜,“一点都不疼。”
卢统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药箱,也来到两人的身边,对朝颜说:
“我来吧。”
见朝颜仰头望着他没有言语,他解释道:
“你这样上药,他只会更疼。”
朝颜瘪瘪嘴,只好站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