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夫人临终前给我的。”
见魏帝要将信纸撕碎,朝颜默默补充:
“这只是其中拓印的一份,外翁撕不完的。”
“如果百姓知道自己信奉的君王,是因一己之私就杀害保家卫国的将军时,外翁这皇位还坐的稳吗?”
不止如此,如果昙曜今日身死,天下沙门知道真相,那魏国境内再出现一个‘盖吴’也不稀奇。
魏帝反手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
“人已死,此事无凭无据,没人会信的。”
“谁说无凭无据?!”
一直没有出声的阳平王挡到妻女身前,直视魏帝说:
“邱砀兄死的时候,老夫一直都在!”
“就算没有邱兄之事,陛下当初谋害老夫之时,可想过会寒了风儿的心?”
此言一出,在场的除了王府众人,其他人皆是一片震惊之色。
永安老王爷难以置信地盯着魏帝,声音颤抖地问:
“当初是你杀了他?难怪你当时要派人去抢尸!混账啊混账!”
魏帝见南安公主一脸平静,便知道她早知晓此事。
原来如此啊,他们这一府的人倒是能忍。
“没错,是朕下的手。你多番反对朕的政令,又意图与鲁元偷梁换柱、抗旨不遵,朕如何留你?!”
“那道生呢?他做错了什么?”
南安公主推开阳平王,含着眼泪大声责问魏帝。
“他为了魏国驻守边关,日日风餐露宿,身上全是上战场落下的伤。他做错了什么?值得父皇非要他死不可?”
魏帝踉跄几步,脸上写满了茫然。
“朕当初只下令杀了杜超,顺带阻止你府上的婚事,可并没有让人对道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