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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杀人”合同,1995年开封县汪王村“8·18”离奇凶杀案

两家常为琐事或疑心而争吵不断,有时甚至两家全部“出动”,男女老少闹成一团。这种小小的“战争”,时起时灭,经年不息。

1991年春天,小安同新婚妻子下地点花生。可巧,冤家路窄,正碰上与傻海同路。每每想起那回事,傻海都觉得气血难平。前面小两口卿卿我我,有说有笑,傻海咋看咋不顺眼,便窜上去,借故将小安撂倒在地,痛揍一顿。一时,新娘子吓得花容失色。

小安又岂能咽下这口气,也在寻找着出气机会。1991年11月,小安家新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看着这辛苦换来的“小铁牛”,一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孰料,第二天早晨再去看那辆“小铁牛”,好好的三只车轮被人扎了三个洞。一家人分析来分析去,一致断定是王傻海干的这缺德事。于是全家老少“总动员,齐上阵”,上街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骂起来。傻海家也不糊涂,话里分明有话,岂可受这气,于是,出阵对骂,后又动手厮打,这一仗,双方各有“胜负。”

上述种种迹象表明,王傻海是重大嫌疑人。但,仔细一想,干警们又存疑虑:这些事毕竟是几年前的“陈芝麻老醋”了,会与此案有关吗?“

干警们又一次耐心细致地深入走访了村里的干部群众:“你们再仔细想想,他们两家近两年还闹过什么矛盾没有?”

良久,一位村民迟疑地开了口:“我想起来一件事,去年,两家还打过一次大架,那回,傻海吃大亏了,让小安弟兄几个打得不轻。”

干警们来精神了:“咋回事,仔细说说。”

“1994年5月份吧,小安弟兄四个和傻海都在郑州捡破烂,平时,也捣鼓点破铜烂铁的生意。一次,小安联系上一宗生意,可后来不知咋的黄了。小安怀疑是傻海从中捣鬼了,结果弟兄四个就把傻海痛打一顿。傻海鼻青脸肿地从郑州回来,发誓要报仇。可后来又不知咋的,也没声息了。”

正可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位村民的一番话,使得干警们心中警觉地打了个问号:照王傻海与小安夙日里的“斗争行动”来看,这回他吃了那么大的亏,何以忍气吞声?

经查证,案发当晚,王傻海的哥、弟均在家歇息,有人作证,毫无作案时间。而眼下,王傻海正在郑州干活,事实上,早在案发前几天,王傻海就离家到郑州找活儿去了。但他是否有连夜作案再潜回郑州的可能呢?

赶赴郑州,查讯王傻海!颇费周折,在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屋里,干警们找到了王傻海。

核对案发当晚活动,王傻海不慌不忙,说:“那晚8点,我收破烂回来,同俺村里的伙计打会儿麻将,然后就躺倒睡了,不信,调查调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傻海所住为一张大通铺,数人同床而眠。屋内人证实,王傻海在案发当夜确实在铺上睡觉。

“你睡着了,咋知道他还在那儿!”干警们不死心地追问。

“夜里解手时,我还听到他打呼噜呢。”

“屋里恁黑,他咋能断定打呼噜的就是他?”

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破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哦,对了,傻海起来解手时,叫我跟他一块。他声音大,把一屋人都吵醒了,还骂他咧。”

事实上,即使从晚上8点到次日凌晨3点这段时间,从郑州赶回开封,作完案再赶回郑州,插翅也难这么快。

案件,走入了“死胡同”。

开封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中志,此时的心情也是可以想象的。诸多思绪纷乱地在他脑海中碰撞着:王傻海真的肯忍下这口气吗?究竟是谁杀了小安?此案就此陷入僵局了吗?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人作案,就一定会有隙可查的,关键在于要找到正确的切入点。

燃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王中志平静了一下思绪。望着窗外广阔蔚蓝的天空,心情逐渐镇定开阔起来。蓦地,一个案例鬼使神差般闯入他的脑海中:互换杀妻案!

这是一桩颇为曲折离奇的案件。

孙景振,时年40岁,在西安工作期间,已婚的他与当地一姑娘勾搭成奸,并生一私生子。后来,在得知音讯的家人的强烈要求下,他被调回开封县罗王乡任团委书记。但是,他与西安姑娘仍“藕断丝连”。与糟糠之妻离婚吧,可怎么也离不掉。怎么才能甩掉“黄脸婆”,与“花骨朵”做个长久夫妻呢?孙景振为此事好是心烦。

一次,他到洛阳出差,恰遇一个老战友。攀谈中,孙景振得知,老战友与他有着同样的“烦恼”。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共同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互换杀妻!让战友先“解决”孙景振的妻子,了却“心头之苦”,然后,孙景振再去除掉战友的“眼中钉”。开封、洛阳长途跋涉作案,易于偷袭,且不易被人察觉,正可谓“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