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旧的仁爱医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这座废弃已久的医院,墙壁爬满了斑驳的藤蔓,窗户玻璃破碎不堪,就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黑夜。
年轻的记者林晓为了追踪一个离奇死亡案件的线索,孤身来到了这里。她手拿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颤抖地晃动着,每一步都能扬起地上厚厚的灰尘。
刚踏入医院大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和腐臭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挂号处的窗口玻璃碎了一地,旁边的椅子东倒西歪,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慌乱。林晓小心翼翼地朝着走廊走去,脚下的瓷砖发出“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如同鬼魅的低语。
突然,她感觉有一阵冷风从身后吹来,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脖子。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黑暗中隐隐约约的墙壁。林晓心跳加速,安慰自己只是心理作用,继续向前。
路过一间病房时,她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哭声。那哭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凄惨。林晓鼓起勇气,慢慢推开病房门。病房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腐臭味,病床上的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边,地上有一滩干涸的黑色液体。在病房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婴儿车,哭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林晓颤抖着走近婴儿车,当她用手电筒照过去时,看到车内有一个形似婴儿的物体,但那物体已经严重腐烂,脸上的肉都掉了一部分,一双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林晓惊恐地后退,却撞到了一个人。她转过头,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女人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呈紫黑色,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
护士缓缓举起手,指着林晓,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林晓想跑,可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这时,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她的呼吸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护士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地融入了黑暗之中。
林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拼命地朝着楼梯跑去。她不敢回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跑到二楼时,她看到走廊尽头有一盏昏暗的灯在闪烁。好奇心作祟,她朝着灯光走去。
灯光来自一间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半掩着,林晓透过门缝看去,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旁边的手术器械散落一地。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正站在手术台前,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医生像是在疯狂地切割着什么,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林晓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就在这时,医生突然停下动作,缓缓转过头,透过门缝与林晓对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口罩下似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林晓转身就跑,她能感觉到医生在后面追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她慌乱中冲进了一间病房,躲在衣柜里。衣柜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她紧紧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声变轻。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是缓慢的开门声。林晓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一双沾满鲜血的鞋子在病房里走动。医生似乎在寻找她,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
突然,衣柜门被猛地拉开,医生那狰狞的脸出现在林晓面前。他举起手术刀,朝着林晓刺了下来。林晓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就在这时,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医生和周围的恐怖场景都消失了,自己还在医院的大厅里。
林晓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但当她看向手中时,发现自己原本拿着的手电筒不见了。她惊恐地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梦。她想离开医院,可刚走到门口,发现医院的大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听到从地下室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林晓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朝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更浓重的黑暗,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吟唱声越来越清晰,林晓来到了地下室的一个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法阵中站着一个黑袍人。黑袍人手中拿着一本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书,口中念念有词。周围摆放着一些头骨和燃烧着绿色火焰的蜡烛。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林晓的到来,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他对着林晓伸出手,林晓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黑袍人走去。就在她即将走进法阵时,一道强光从她的项链中射出。这是她奶奶给她的护身符,一直以来她都没太在意。
强光让黑袍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周围的法阵光芒闪烁不定。林晓趁机挣脱了控制,朝着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跑去。黑袍人在后面追赶,他所到之处,黑暗如潮水般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