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纲出声道:“祥哥,怎么样?”
房屋外,门阶下几步远的地方,黎祥刻意停了片刻,见黎纲没有开门出来的意思,直接站在原地禀告道:“侯爷,料事如神,家法室那里有外人,与瑕少爷相识的。您看,要不要...”
屋内沉静片刻,黎纲没有出声,主母却发话了:“祥哥,侯爷知道了,那边不用去管他,你去歇息吧。”
黎祥识趣地没有再说话,告辞离去。
主母袁筝,一年到头管不了家里地几件事,用她的话说,操心多了容易长皱纹。
但是她既然说了话,不是什么不可控的事情的话,侯爷也默认由她主事了。
房间内,袁筝眉毛斜挑:“瑕少爷?哪个瑕?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来?这么不喜欢?”
黎纲笑着摇摇头:“当时也是一时不忿,气血上头了,一脉相承就给了这么个名字,明日问问,他若不满意,你也不喜欢,刻意换一个。"
袁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刚认下来就进了小黑屋了,你呀,跟亲儿子合不来,怎么跟义子也不对付。”
黎纲笑着再次将发妻揽入怀中:“明天你去看看那小子什么德行就知道了。”
烛熄灯灭,屋内交谈转为呢喃,最终渐渐化为平稳的呼吸。
而在小黑屋那边,梁泊与李遗正内外协作,不懈努力尝试将窗户上的铁条卸下。
忙活了大半晌,梁泊手中的精钢匕首都快绷断了,那铁条竟然是纹丝不动。
李遗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他娘的是关他儿子还是关仇人呢?!”
梁泊不信邪地绕到正门,从袖子中掏出两根细铁丝来,鼓捣那块精钢新锁。
李遗在门后满怀期待地倾听那细细簌簌的摩擦声,最终却等到梁泊气急败坏的脏话。
梁泊在门外忍不住问道:“你真的h是给人当便宜儿子而不是刨了人家祖坟吗?”
李遗不得不死了心,无语道:“我倒宁愿是刨了他们家祖坟,那我被关在这里也认了。”
梁泊甚至重新翻上房顶,掀开几只瓦片后看到黄土夯实整个糊起的顶棚,他才彻底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