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骨碌翻身起来,说道:“不用了吧,我这不是好好的。”
医师趁机一把拽住李遗左腕,手指自然而然便搭了上去,笑道:“受了诊金,不能无功而返,公子即使无碍,瞧瞧身子也是好的。”
李遗无话可说。
就这么在几人瞪大了眼睛的期待中干坐着等待号脉。
“公子,右手。”
李遗顺从将右手递出。
医师伸手去接腕,却不由得顿了一顿。
黎瑜忍不住一声捂嘴轻呼,直至今日,他才发现李遗的残疾。
医师冰凉的手指将李遗手掌翻转,小心观察了已经痊愈的伤口,红嫩的肉芽已经覆上了新皮肤,也宣告着指节的彻底离去。
医师手搭上右脉,随口评价道:“公子受创看来不久,但是伤口处理颇为草率,想来公子受了苦头的,不过恢复得倒还不错。”
这是李遗打自心底不愿提及的话题,只能讪笑几声聊做回应。
片刻后,医师留下一张药方便告辞离去。
行至门口,医师突然回头道:“冒昧问一句,公子可曾认得一个唤作伏兰生的老人?”
旁观几人齐刷刷又看向李遗,李遗仔细回想之后毫无印象,果断摇摇头。
医师见状笑笑,连称冒犯,告辞离去。
黎琼退下了黎祥和奴仆等人,对李遗道:“连睡三天叫都叫不醒,确实奇怪,不过既然子树先生说你无大碍,那就是太过疲累的原因吧。”
李遗不得不信自己是否真的睡了三天,因此他更不关心自己睡这三天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他心里也隐隐有猜测,八成就跟练了那套拳和乱练呼吸有关。
李遗故作洒脱道:“无事就好了。你们不走吗?蹲小黑屋是可以探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