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情隐隐有些沉重,唯有崔玉壶是真正地开心。
六长老见他们都有了各自的选择,重新开始仪式。仪式很快,祭拜天地神明,新人在天地见证下结为夫妻,然后祈福放灯,等到仪式都结束时,月光已经爬满了山岗,夜空下都是点点的祈福灯,从山间朝着九重宫阙飘去。
小草仰头看着那些祈福灯,如果天地间真的有神明的话,应该能看到这些祈福灯,也能看到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仪式既成,此次南疆之行最重要的事情便已经完成。众人下山回到潭边的小木屋,休息一晚再返回南阳郡。
这一夜,谢景焕和崔玉壶齐齐失眠,谢景焕独自一人坐在新月潭的大树底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不知人间疾苦而跃出水面的银鱼。
崔玉壶则欢喜的睡不着,几番辗转,怕吵醒一边的谢风谢雨,提着鞋子,默默地出了小木屋,走到篝火前烤着火,看见谢景焕的一人垂钓的背影,微微一愣,然后走上前去。
“谢家主睡不着?”崔玉壶微笑地问着,倒也不是来耀武扬威,只是他内心喜悦无人诉说,这大半夜的只有谢景焕一人没睡,总得唠嗑几句。
谢景焕闻声未动,直钩钓鱼,甚至连鱼饵都没有,只是钓个野趣,然后看着四处跃出湖面的银鱼嬉闹玩耍。
谢景焕没搭理他,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崔玉壶丝毫不介意,爬上那棵横弯的千年老树,坐在树干上,笑道:“原来从这里看新月潭,看星空,别有一番景致。谢家主,是在钓鱼还是在修剑心?”
谢景焕看了他一眼。
崔玉壶险些被他冰冷的目光冻伤,脸上笑容微敛,这才有一丝后怕,这位可是九洲顶尖的剑客,经过血月崖四天四夜的剑心锤炼,周身都冒着冰雪气息,万一……
崔玉壶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想爬下树了。
谢景焕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和崔氏想要什么,都可以来找我,不要找小草。”
崔玉壶看着他英俊坚毅的侧脸,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他年纪轻轻就能在谢氏的内斗中胜出,为何有那么多对他死忠的下属和追随者,谢景焕身上有一种磅礴大气的担当感。
这是一个宁愿苦自己,都不愿意苦自己人的世家家主。
这是他并不懂这世间的人心,也不懂拿钱财是封不住口的,只会将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崔玉壶:“谢家主,收买人心一直是下下策,驱使、收服、震慑才是上上策,谢家主不用担心,崔某可以自给自足,而且和月娘子在一起,不图谢氏权贵,也不图世家钱财,只是真的爱慕娘子。”
这话他说了很多遍。
谢景焕抿唇沉默。崔玉壶有这种觉悟最好,他只是不希望小草失望伤心。
“若是有一日,你有负于她,我必亲手杀你。”谢景焕冷冷说道,“我对着自己的剑心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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